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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可归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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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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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实力差距过大,她挣扎不开,便由着他去了。就这么被他半拉半拽的到了苏府门口,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道路,苏箬笠心底有些酸涩在翻涌。忽然,她固执的停在了苏府的门口。

  苏箬笙眉头有些微微蹙起

  “怎么?不愿意进去?”同时放开了苏箬笠

  腕上突然松懈下来不用看,便知道早已青紫一片,她一向知道他对她恨之入骨。

  突然,她跪了下来,在苏府门口,重重嗑了三个响头。当年她固执己见离开之时不肯回头便少了这道工序,只怪当时年少,不经世事,苏箬笠轻叹了口气,如今补上来也好,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前尘旧事,果真不可思量。

  “你这是做什么?”空气中传来有些轻蔑的话语。

  她望了他一眼,眼里并无悲喜,又似水平静。

  “这是苏府,是你的府邸,你的家,但这不是曾经的苏府,亦不是……”感受到四周怒意渐起,她顿了顿,却装作没有看见一般,继续道

  “我的家”

  空气间一时沉默,围绕着的是暗潮汹涌的怒气,可到最后,也不过说了句

  “走罢”

  她无奈妥协。

  ――――――――――――――――――――

  夜晚,是皎皎清辉,是星星点点,是灯火沓沓。

  眼前的红烛似按捺不住什么的跳动着,屋子里的陈设依旧没有变,让人心里百感交集。

  二人之间,是冗长的沉默。或许,他们之间隔了太多,早已不需要再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苏箬笙先开了口。

  “你寻那味药做什么?”

  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是不变的两个字

  “还债”

  “……”苏箬笙张了张口,正欲说些什么,良久,却是未吐出一个字来。

  不知怎的,苏箬笙总觉得眼前的苏箬笠太过陌生,她仿佛给自己圈了一个屏障一般,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一切,无论好的坏的,她出不去,他进不来,她面含悲哀的审视着屏障外的一切,却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这种感觉,让他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这三年,你在哪?”

  “我在哪,貌似都与大人无关吧”她眼里忽然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反而流露出淡淡的疏离和几分漠然。

  总有一种异样的气氛恒在二人中间,苏箬笙更加心烦了,转身欲离开。

  “等一下”这次竟是她先开的口,苏箬笠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依旧用不咸不淡的语气道

  “大人,话也问完了,可否放我走了?”

  苏箬笙刚舒展起来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好好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大人何苦为难与我,大家各怀目的,不如凭本事竞争,大人如此这般软禁我,胜之不武,也不怕落人口舌?”

  她若不提这茬还好,苏箬笙怒极反笑,嘴角勾勒出冷漠的弧度。

  “我说不准便不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开这屋子半步”

  苏箬笠突然轻笑起来。

  “大人以为,若是我想,当真拦得住么?”二人间的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剑拔弩张之下,似乎随时都要打起来。

  最终,竟是苏箬笠率先动的手,一掌直冲苏箬笙胸膛冲去,掌风凌厉的有些骇人,不料苏箬笙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便行云流水般化解躲过了,不仅如此,趁着苏箬笠侧身之际,还点了她的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伸手,接住径直往下倒的苏箬笠。

  他将她抱至塌上,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竟有些温柔的给她盖好了被子。而自始自终,苏箬笠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似乎早就料想到了会发生这一切。

  “明天,我要去”语气里透露着执拗

  在他脚刚踏出门的那一刻。

  “好”

  洒在地上的清冷银辉和着关门声渐渐消逝,明月和星星都被遮挡在了门外,夜凉如水,更深露重,与此同时,苏箬笠也缓缓阖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