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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后宫都是修罗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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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太后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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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 秋姝之觉得她好像看到了一只毛发蓬松的小狗,被主人寄养在别人家,每天趴在窗户边眼巴巴的等着主人接他回家。

“秋大人还未用膳吧?”寒玉般手指细细长长, 绞着腰带。

他知道值夜的羽林军都是等第二天出了宫自行解决早饭故意说道:“不如就在凤阳阁一同用膳可好?”

秋姝之沉默了一会儿。

月冠仪以为这次又要被拒绝, 心中失落却已经习惯。阴沉沉的霾笼罩了他眼, 明明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他却总是满怀期待,白日梦似的希望有一天秋姝之能够应下他小小的乞求。

“若是秋大人不愿意那就算了。”他轻声说, 声音细碎的比羽绒还轻。

他虽然厚着脸皮,魔怔似的总想多亲近她, 却也不希望她为难。

“好。”秋姝之突然回道。

月冠仪怔了一下, 指尖惊慌似的颤了一下, 低沉的声音瞬间鲜活,兴奋、害羞、激动都揉碎在一句话里:“快让膳房把饭菜端来!快!”

长安忙喜滋滋的应道, 忙去膳房吩咐准备, 走时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长安一走,殿内顿时空了下来。

月冠仪绞着衣带的手紧了紧, 目光落在秋姝之的手上,她的手掌心还包扎着昨日自己身上扯下来的布料,露出来的手指纯白无暇毫无杂质, 令东海白绫纱都黯然失色。

昨夜他一晚未眠,被嫉妒冲昏头脑的荒唐画面涌上心头, 舌尖划过她的掌心,混着铁锈味的甜汹涌地冲击着他的意识,烙铁般烧的他周身滚烫,心跳猛地加快近乎骤停。

他卑微的跪在她的脚下像极了青楼邀宠的小倌,不、他比下贱的小倌都不如, 他就是只摇尾乞怜的狗,恨不得跪下来舔舐她的足尖,哪怕被她驱赶鞭挞他也只会摇着尾巴讨好她,求她一丝怜悯。

“秋大人手上的伤口还疼吗?”他担心的问。

秋姝之摸了摸手心:“多谢殿下关心,伤口并不疼,也不碍事。”

月冠仪敛了敛眸,似乎有些犹豫,无论什么事他都顺着她的意

,不敢忤逆她,但这次还是对身边的宫侍吩咐到:“去把药箱拿过来。”

秋姝之估摸着他要做什么,忙道:“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

但月冠仪却不这么觉得。

昨夜匆忙他只能随便从身上扯下一块布包扎,可伤口还未上药,湖石的伤口又钝创面又深,再加上在雨水中泡了这么久,如不处理肯定会留下伤疤。

宫侍很快抱着药箱回来,月冠仪坐在秋姝之身边,捧起她的手,轻柔而小心的动作仿佛她的手是什么稀世珍宝。

“秋大人受伤是因为我,即使是大人口中的小伤也足够让我愧疚欲死,大人,让我赎罪吧。”他心跳如擂鼓,小心翼翼的解开她掌心的结。

纱布被一层层绕开,每解开一层纱布就越红,薄红、淡红、粉红、深红、直到触目惊心的血红。

“嘶——”秋姝之倒吸一口凉气。

最后一层的布已经粘粘在血肉里,血水浸透,雨水一泡,涨透的血肉模糊包裹着纱布深深嵌入,晕开一朵糜烂的花,她这才发现原来伤口割的这么深。

月冠仪的手明显颤了一下,手里的纱布沉重的仿佛拿不稳,她一疼,他就寒颤似的,冷流从脚底席卷全身,触碰着她手背的指尖凉的吓人。

“对不起。”他眼中的光芒瞬间衰败下去,声音像被烧红的烙铁灼伤了嗓子,苍白的唇色哆嗦了很久才说出了三个字。

“没事。”秋姝之轻缓的说:“殿下,继续吧。”

月冠仪的睫毛低低的颤了一下,灰暗的眼眸没有丝毫色彩,指尖攥着最后一层布的边角,迟迟下不了手。

模糊的血肉充斥着他的眼,他颤抖的几乎握不住布,痛楚几乎撕裂心脏,他怎么能这么没用,只顾着吃醋嫉妒,却没有细细观察她的伤,让她耽误了一夜。纱布的线已经深深钻进了肉里,只要一拉就会连皮带肉往外扯。

比这残忍的画面月冠仪不知道在昭狱里看了多少次,听着狱中犯人声嘶力竭的哀嚎他都不为所动,但却在秋姝之这里溃不成军。

见月冠仪迟迟不能动手,秋姝之干脆主动扯下最后一层

纱布,泡的软烂的伤口像一块腐肉被生生扯下,露出森森白骨。

“对不起。”这一刻他如何都忍不住了,声音颤抖着、压抑着、嵌着愧疚,近乎哭嚎。要不是宫侍在场,他几乎就要跪下。

“没事。”秋姝之抬手,轻抚着他单薄颤抖的脊背:“殿下这不怪您。”

“我”他崩溃的几乎说不出话。

秋姝之继续温柔的轻抚着他瘦削地瑟瑟发抖的背,从没有人,因为她一点小伤就如此惊慌自责仿若犯下了弥天大错,眼中的灰败令她产生了他仿佛下一秒就会自裁谢罪的错觉。

她心中轻叹,他太小心翼翼、太卑微了。

良久,月冠仪长吸一口气,声线颤抖:“我给您上药、重新包扎。”

秋姝之笑着,点点头。

棉球沾着金疮药,一点一点在伤口涂抹,生怕自己哪个动作弄疼了秋姝之,月冠仪屏息凝神,手里的动作轻的几乎无法察觉。

一条纱布缠在他手中,白练似的一层又一层的在她掌心缠绕。仔细检查妥帖的包扎好每一处,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她轻声唤道。

月冠仪还沉浸在深深的歉疚中,听到秋姝之茫然的抬起头。

“殿下做得很好。”秋姝之倾了倾身子,在他耳边轻道,低柔的语调宛若情人私语。

他白皙无暇的脸登时涨起一层红晕,鸦睫颤动着低下头,羞赧的模样像极了熟透了的水蜜桃,戳一下就能滴出水。

“殿下,膳房已经准备好了,可要传膳?”长安一进屋,就看见自家主子乖巧的坐在秋姝之身侧,脸上漫起薄红娇羞色。

长安的声音似乎将他从娇怯中惊醒,他正直了身子:“传膳吧。”

皇室早膳一贯奢靡,牛肉羊肉驴肉海鲜样样都有,就是大清早的吃这些实在有些腻得慌。

不过这些月冠仪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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