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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望穿红楼花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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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决定姓“罗”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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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多子女家庭,孩子们通常会根据被母亲对待的方法来对待其本人。所以,如果这份母爱变成一份诅咒,那么诅咒的具体套路与思想体系,将被周边的人无缝衔接和继承,瞬间像是拔出猴毛复制很多猴子的孙悟空,这便是大家庭被虐待者的悲哀和绝望。如果身边人人皆是自己如此,自小如此,她的世界,将永不见天日。像是身上盯了一只吸血的毒蜘蛛,会吸引其他蜘蛛一起来吸血,倘若哪天蜘蛛们不见了,这种特殊的痛感消失,反倒让宿主找不到存在的感觉和意义了。中了这种诅咒的女儿,通过自己认知努力逃脱的,少之甚少。而这种“情感遗产”,会毫无悬念地世代传下去。

  ——引自毫无根据的心理学研究

  三尊大佛拍拍屁股终于走了,剩下母女短暂的平静。房间里安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丹妮甚至觉得,母亲似乎意识不到此刻待在房间里的,是两个人。她不是母亲身体的一部分。她是一个独立的,活人。通常与母亲的相处,都是如此,沉重压抑得无法解脱。

  “妈,我去洗澡睡觉了……”丹妮小声说了句,便起身去了卫生间。没有回应。

  冬季的热水澡总能让人心情放松,丹妮突然想到今天看到的那些荆棘,那些长长的刺。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体内有着一些撕裂的力量,一种可以让她瞬间瓦解爆炸般的力量,它们有时候会互相撕扯,而大多时候,可以被理智镇压到相安无事,外表平静。如果,这世间所有的伤害都像荆棘刺伤一样明显,可完全治愈,不留病灶,该多好。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愿意被刺伤,流血,如果那样,能弥补母亲心里的黑洞,如果那样,能让她拥有自由。

  似乎从一出生就被压在一座大山下,他们可以离开吗?离开我的生活,离开镇压我的生命?丹妮看着被一块香皂压着的浴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她轻轻拿起香皂,又重新放回浴花上,浴花被压扁,她再次拿起香皂,浴花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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