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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在我心里,她从未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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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嘉佑在依苑歇下,吃完晚饭,他回到主卧室,主卧室里的摆设还和从前一样,只是大床后面的墙正中,多了一张婚纱照,那张婚纱照是他们在别墅外面的游泳池旁边拍摄的。

当归选婚纱照时,他很忙,抽不出时间过去,就让堇妍自己做主,那么多照片,她唯独选了这张,他们面对面站着,那时天气太冷,她的手冻得红彤彤的,他捧着她手放在唇边,她仰头望着他。

没有刻意摆造型,摄影师抓拍了他们当时含情脉脉互视的眼神。这张照片,也成了他们所有照片里唯一有意境的一张。

沈嘉佑站在婚纱照下面,有种时光重逢的错觉。仿佛睡了一觉醒来,一切都没变,他的公主没死,正等着他将她吻醒。

他脱了鞋子,走到床上,床垫弹性极佳,只是微微往下陷了一点,他走到婚纱照前,婚纱照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兰姨在家里有多费心。

他在婚纱照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卧室门被敲响,他才回过神来,轻声道:“进来!”

兰姨走进来时,沈嘉佑刚从床上下来,她站在门边,脸色有些难看,低低道:“先生,老爷子来了。”

也不知道沈老爷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知道沈嘉佑回依苑了,就找了过来。自从夫人死后,兰姨对沈老爷子就没什么好感,只不过碍于那是沈嘉佑的父亲,才没有将他扫地出门。

当年她听说连清雨从楼梯滚下来,沈老爷子不分青红皂白报警抓夫人,害夫人被恐怖袭击,最后惨死在警局。她现在看见沈老爷子,都还是一肚子的怨气。只是生气归生气,她毕竟也是做父母的人,看见沈老爷子头发斑白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无端的多了几分怜悯。

沈嘉佑眉峰微皱,“不见,让他回去!”

沈嘉佑和沈老爷子的关系因为宋堇妍的死而彻底绝裂,他当年无法原谅自己,自然也无法原谅害堇妍被关押的沈老爷子。

哪怕七年快过去了,他依然不能原谅他。

“是,我马上下去。”兰姨转身出去了。

沈嘉佑在床边坐下,他拿起烟盒抖了一根烟出来含在嘴里,然后拿打火机点燃,幽蓝的火焰映衬着他冰冷的神情,他重重的吸了口,然后吐出一圈圈薄雾。

不一会儿,兰姨去而复返,她说:“先生,老爷子说你不下去见他,他就不走。”

沈嘉佑捏着烟的手指忽地用力,烟在他手里折成两段,他冷笑一声,“几年不见,他倒是越来越无赖了。”说罢,他起身下楼。

兰姨站在门边,看着他浑身裹挟着风雨之势,她心里有些不安,连忙跟着他下楼去。

楼下,沈老爷子已是满头白发,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拐杖,腰身挺得笔直。虽已是迟暮之年,精气神倒是上佳。

听到脚步声,他纹丝不动,甚至没有转头来看一眼。

威叔站在他旁边,看见沈嘉佑从楼上下来,他低声道:“老爷子,四少下来了。”

沈老爷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快七年了,他终于舍得从国外回来了。这些年来,因为宋堇妍的死,他们父子的嫌隙越来越深,如今已经到了一种无法弥补的地步。

他从未试图去弥补,因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始终是他的老子,这一点是永远都不会改变。

沈嘉佑走进客厅,他站在沈老爷子对面,淡漠地看着他,“见我有什么事,长话短说,我很忙!”

沈老爷子听着他这副不耐烦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他冷笑道:“你倒是越发进宜了,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学到的就是这般目中无人,毫无亲情可言么?”

沈嘉佑眉宇间积压着一抹讽刺,他道:“国外教了我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教会了我无情无义。”

“放肆!”沈老爷子气得心口疼,他握着拐杖捶着地板锵锵作响,“为了那个贱人,你是不是打算连父亲都不认了?”

沈嘉佑腾一声站起来,怒视着沈老爷子,胸口翻涌着层层怒气,像海浪一样越推越高,“请您嘴巴放干净点,不要和个市井泼妇一样,让人鄙视!”

沈老爷子气得不轻,也跟着站起来。大抵是人老了,再怎么有精神,骨骼也在萎缩。这一比起来,沈老爷子比沈嘉佑矮了一大截,他脸色铁青,嘴角亦在抖动,“你不要忘了,要不是因为她,你妹妹不会直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那是她咎由自取,七年前她到底为什么从楼梯上滚下来,然后变成植物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用您时刻来提醒我,她当年犯下的罪孽。如果我找回她,就是让她来害人的,我宁愿从来没有找回她!”沈嘉佑勃然大怒,他欠她的,她怎么恨他都好,她千不该万不该的是用这样阴诡的方式,去害堇妍。

沈老爷子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他怒瞪着沈嘉佑,“沈嘉佑,她是你妹妹,如果不是因为你把她弄丢了,素馨会得失心疯吗?是你把我的家搞得支离破碎,让她流离失所,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怪她拆散了你的家庭?我们都还活在地狱里,凭什么只有你得到幸福,难道你今天的下场,不是你咎由自取?”

沈嘉佑咬着牙关,下颌绷得笔直,额上泛起了一条条青筋,他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满腔的愤怒突然就消失了,他只觉得悲凉,“您终于说了句实话了,您处处看堇妍不顺眼,处处针对她,就是因为她让我幸福了,呵呵,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亲人如此恨我,恨不得我一辈子生活得不幸。”

兰姨站在客厅入口,听着沈老爷子那番话,亦是感到后背发凉,她看着沈嘉佑,真是替他感到悲哀。什么样的父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幸?

沈老爷子苍目里掠过一抹慌张,“老四,我……”

沈嘉佑指着大门方向,他冷声道:“谢谢您给了我生命,也谢谢您让我明白,为什么当年您那么狠心将我赶出国,更谢谢您让我知道,您一直都恨我。出去,不要再来,这里永远都不会欢迎您!”

威叔看着这两父子越闹越绝裂,他站出来,“四少,老爷子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着急得口不择言。”

沈嘉佑抬头望着沈老爷子,他轻笑道:“是急得口不择言,还是他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很不幸地告诉您,恐怕您的心愿这辈子都无法达成,兰姨,送客!”

沈嘉佑说完,再也不看沈老爷子一眼,抬步上楼去了。

沈老爷子看见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上,他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威叔摇头叹息,老爷子过来本来是来求和的,结果话赶话,反倒说出那样让人寒心的话。

“老爷子,您这是何苦呢?”

……

翌日晚上,贺宅内灯火通明,迎来了一位让人意想不到的客人,

说是意想不到,只是对贺雪生来说意想不到。所以当她回到家,看见客厅里三个男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情形,她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贺东辰坐在面向大门的沙发上,他看到贺雪生走进来,他向她招了招手,道:“雪生回来了,过来坐。云姨,准备上菜吧。”

贺雪生换了拖鞋走进来,顺手将包挂在落地衣架上,三个男人齐刷刷地盯着她,尤其是沈嘉佑的目光更是火热。

她轻蹙了下眉头,慢腾腾地走到贺东辰身边坐下,视线未曾落在沈嘉佑身上,她直接忽视了他,明知故问道:“家里有客人?”

“对,这位是沈氏集团的总裁沈嘉佑,刚从法国回来。沈先生,这是我妹妹贺雪生。”贺东辰揣着明白装糊涂,完全无视沈嘉佑看着雪生时的火热目光。

贺雪生朝他轻轻颔首,打着官腔道:“沈先生好!”

沈嘉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化着淡妆,五官更显立体,尤其是那双丰润的唇瓣,大概是因为点了粉红色的唇彩,显得更加饱满水润。

她一头黑发及腰,没有烫染,自然的垂顺,不加修饰,却有种天然的美。

“雪生小姐不用和我见外,我们昨天下午才见过,不是吗?”沈嘉佑背抵着沙发,打量着她的目光每一寸都带着侵略。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没有追忆,赤果果的。

贺雪生随意搁在沙发上的手慢慢紧握成拳,她知道当她以那种方式出现在沈嘉佑面前时,他就绝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收敛了忧郁,满血复活了。

察觉到贺峰与贺东辰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嫣然一笑,“是啊,说来也巧,昨天下午我去美发会所护理头发,刚好遇到了沈先生。”

贺峰笑着点了点头,“这是缘分。”

“贺叔叔说得正是,有些缘分是上天注定的,哪怕是换了名字与身份,上天还是会让他们重逢,再续前缘。”沈嘉佑笑盈盈地望着贺雪生。

贺峰与贺东辰相视一眼,两人一个是首席法官,一个是在商场打拼多年的商人,自然都声色不露,贺东辰接过话,“沈先生这话我同意,雪生以为呢?”

贺雪生只觉得对面那个男人的笑容实在太欠扁,他这话什么意思?已经确定她的身份了?也是,她容貌未改,就是换了名字与身份,他岂会那么容易相信,她不是宋堇妍?她装傻道:“沈先生的话太深奥了,我听不太懂,不过这缘分有善缘也有孽缘,沈先生怎么知道重逢就意味着一定是善缘呢?”

“我终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沈嘉佑目光灼灼地盯着贺雪生,眼中那么笃定无端的让贺雪生心慌起来。

她垂下眸,避开他的目光,想到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冷笑道:“沈先生倒是很有信心,可我也听说过,铁树永远不会开花。”

“是么?”沈嘉佑嘴角微勾,凤眸中的笑意越深,这丫头果真不会掩饰自己,几句话就被他绕进去了,破绽越来越多。越是和她相处,他便越是肯定,她必定是宋堇妍无疑。

贺雪生刚要回话,眼角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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