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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不自知唐清白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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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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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意了吗?”

说完,我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躺在医院,刺鼻的药水味充斥在鼻尖,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眼珠子转了两下,将事发之前的情形回忆了一遍。

我杀了唐清的孩子,那一撞,可真疼啊,现在想起来,好像那种尖锐的疼还留在我的身体里。

我歪头,就见白牧野正怔怔地看着我,他的眼睛有点红肿,黑眼圈浓重,胡子拉茬的,看起来憔悴沧桑。

见我醒来,他并没有丝毫的惊喜,只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这声音,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死灰绝望。

我一听就知道孩子没保住,报复是成功了,可是我看着他的样子一瞬间很心疼,完全没有喜悦,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他下一秒对我恶语相向,我又会觉得报复得好,他痛苦他活该,所有的情绪都是暂时的,是轮回滚动的,至于是向阳光还是阴暗,方向盘在他手里。

我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疼,很疼。”我故意这样说。

小腹隐隐有痛感传来,小腹上肯定形成淤痕了,但在可承受的范围。

他淡然的脸色终于像冰面破裂,出现了担忧和心疼,拉我的手,但转而又放下,我是唐清,也不是唐清,这让他心理很矛盾很分裂吧。

“我去叫医生。”他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医生进来听听心跳扒了扒眼皮,说情况很稳定,只是身子发虚,多养养就好了,又叮嘱了些注意事项,比如不能碰冷水,现在要卧床不能剧烈运动之类的,然后就离开了。

等医生走后,白牧野才走近我,眼睛里像是藏了一把刀,尖锐地刺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疯了。”这是他昨晚说的原话。

“你杀了我跟唐清的孩子,你好狠!”他因愤怒而眼睛变得血红,咬牙切齿却拿我无可奈何。

“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你都不喜欢我,所以杀了你们的孩子也无所谓了,反正你又不能送我去坐牢。”我是站在高处俯视他的,他完全受我摆布,我是赢家,没有胜利喜悦的赢家。

他在我床边坐下,声音软下来:“对,我奈何不了你,那,我求你,我求你别再这样对自己了好吗?我求你安分一点……”

“我不喜欢听到像安分这种带有明显贬义感情色彩的词。”我歪过脑袋不看他,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措辞不当,你乖一点,好吗?”他立即道歉,没有丝毫犹豫。

可笑吗?守护着唐清的身体,等待她的灵魂归来,而我明明也是一个大活人,在他眼里跟一个木乃伊没什么区别,我所有的情绪和感受他都不关心,甚至看不见。

他心里想的,身体等的,只是唐清,我恨。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因为唐清之前的身体折腾得厉害,很虚弱,这次又粗暴流产,可谓是雪上加霜,当然痛苦是我一个人的。

在这期间,白牧野没再苛责我一句,阿姨会每天煲汤送过来,他也不多说话,默默地盛了汤喂我喝,我有不好听的话或无理取闹,他也会任由着我。

我知道,在这期间,唐清来过,不止一次,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的眼睛红肿,明显是痛哭过导致的,这个时候,白牧野会拿冰袋帮我敷。

一周后出院回家,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较之以前更冷漠了,我以为我害死他们的孩子,而且是当着白牧野的面儿,唐清会因此重创而消沉,好像是矫枉过正,唐清出现的频繁和时间都在大幅度加大,有时候会大半天时间都处于清醒状态,我俩的位置完全互换了。

我感到无比的恐慌,却束手无策,对白牧野的态度更是恶劣,而他选择逆来顺受。

又休养了半个月,这期间白牧野在我床边打了个地铺,二十四小时照顾我,但我们几乎零交流,像两具行尸走肉在同一屋檐下相依为伴。

我想这次是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江彬的尸体被法医鉴定完毕并出具了法医鉴定报告后,就归还了江家,举行完追悼会后就下葬了,江楚楚似乎是已经接受了这个噩耗,全程表现得很冷静,冷静得不像她,我有想过去看她,可是她和唐清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恩恩怨怨,终究关系大不如前了,她不找我,我也很识趣地没打扰她。

这天我竟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号码显示是本市,我接起来一听,竟然是林林!

他不标准的普通话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阿一,我是林林。”

我一直对他绑架过程发生的故事持有强大的好奇心,这个电话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我用极温柔地声音回应他:“哎呀,是林林啊,接到你的电话真是太开心了,你最近好吗?”

“我横好,尼好吗?”

真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我回道:“我也不错,你什么时候有空呢,阿姨请你吃饭。”

“Today,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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