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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情不自知唐清白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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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肉麻的送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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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中装着彩色的小灯,明亮清晰又显得气氛旖旎,还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娃娃和干花当装饰,虽然只有十几平方的空间,却像装满了这世间鼎盛的春色。

那些女人个个美艳动人,环肥燕瘦,各有特色,能满足各种男人的审美的需要。

她们根据自己的气质穿着各种不同的裙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些裙子全部都有恰到好处的性感,若隐若现地凸现出女人的优势,为了显出亲和力,她们多是面带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还有的故意搔首弄姿引起客人的注意。

只有一个女人不同,她坐在那里,娇艳红唇充满了极致的诱惑,然而脸上却挂满疏离冷漠,不讨好不取悦,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只是她的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头,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一定是我的幻觉了,再说世上相似的人千千万,肯定不可能是她的。

旁边的那个美艳女人应该是这里的妈妈桑,她笑得很温柔地跟薛照介绍那些女人,试探着薛照的喜好类型,对于旁边的我,她视而不见,这也不难理解,敢光明正大带女伴来找乐子的,不是那女人在男人眼里无足轻重毫无分量,就是这个女人默许了这一切,所以她只要服侍好男人就皆大欢喜了。

薛照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地看向我,见我木然的盯着玻璃房里的女人,而且我的脸色莫名的难看。

他却是一笑,问我:“你觉得哪个好?”

我不明白薛照带我来这里找乐子是个什么心态,只是这一刻,我不想去探索他的心理,我盯着玻璃房里的那张熟悉的脸,半天缓不过神。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150号?”

妈妈桑立即接话介绍说:“150号最近才来,虽不像那些十八线的小明星有些小名气,但胜在身段好,气质佳,人聪明,嘴也甜,而且风格多变,深受客人们的喜欢。”

150号,身段好,气质佳,人聪明,嘴也甜,风格多变,深受客人们的喜欢……

明明是一串夸赞的词语,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像一个又一个闷棍将我砸得两眼阵阵发黑。

夏越,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越没毕业就进入一家外企,不谈恋爱荒废时间,她把所有的精力全扑在工作上,一直是拼了命的努力,毕业三年不到,年薪已经过了二十万,这个收入在承南可以过得非常滋润了,而且夏越的家庭条件也非常好,父母全是高知,现在都还没退休,按理说,她根本不缺钱。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么骄傲自信优秀的夏越,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男人寻欢作乐出卖尊严的地方?谁能告诉我答案?

我真想冲进去把她拉出来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她的人生到底遭遇了什么?是因为高一鸣害她无法生育所以她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吗?

可是我不能,也不敢,我没勇气面对她那张我看了近七年无比熟悉的脸如今换了一副面具以一个供男人寻欢作乐的身份在这里出卖自己!

我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手脚微微发颤,心好像被掏空了一块,那里原来放置着我一生最想守护的东西,现在它好像突然没了,或者说,它被人摧毁了。

“那就150号。”薛照拍板。

他的声音终于把我从混乱的情绪拉了出来,在理智还没完全清醒之前,我大声反对:“不要!”

我的声音太大,突兀的惊慌和尖锐把薛照和妈妈桑全吓了一跳,他们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薛照问:“你不是盯着她看吗?”

我顾不上解释什么,拉着薛照就顺着原路往外走,“我想回家,我们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夏越堕落的这个地方,我更不想她在堕落的时候看见我,我不想她知道我知道她堕落,我只想逃离这里……

夏越,永远是我心中骄傲自爱的夏越。

我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薛照一把拉住我,强硬地抬起我的脸,当看到我脸上的眼泪时,他很是诧异,“到底怎么了?哭什么?”

我抹泪,摇头,要我怎么告诉他,我的最好的闺蜜在这里出卖自己,还是他刚才点的那个号码。

“走,回家。”他没再多问,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出了那个酒吧,外面的世界微风一吹,路边霓虹闪烁,夜色正热闹,我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噩梦中瞬间清醒过来。

想到夏越,紧接着我想起了高一鸣,前几天我在咖啡厅遇见他,问起夏越的情况时,他还跟我说挺好的,这就是他所说的挺好?

怒从中来,我翻出高一鸣的微信,发了条消息给他,问他现在哪里,我有事想见见他,结果半天都没回我。

于是我弹了他的语音,没想到接得倒挺快的,我还没开口呢,那边就传来他很放肆的声音:“谁啊?有事吗?劳资正忙着呢。”

这是高一鸣?我见了他几次,他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从来没有这么放飞自我的时候。

我看手机再确认一下微信号,没错,就是他,我有备注过他名字,他头像也没换过。

我皱眉,刚想问他在哪里,那边紧接着就传来女人的娇喘声,“啊嗯亲爱的慢点,好舒服……啊嗯……谁的电话呀,不会是你女朋友查岗吧?”

我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那边在发生什么还用说嘛,这么说来,高一鸣出轨了?还是他已经跟夏越分手了?

我的思绪翻飞,随即是泼天的愤怒!然而在没弄清楚他和夏越是否分手之前,这愤怒站不住脚,所以我没办法质问他什么。

就在我这微怔的瞬间,高一鸣又狂乱地朝着电话里吼:“说话!不说话我挂断了,没事别打扰劳资的好事。”随即语音被麻利地挂断。

我拿着手机,瞬间就混乱了,随即一个问题跳了出来,高一鸣和夏越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我现在却没办法找到答案,因为我谁都不能问。

薛照开着车,听到我手机这边的动静,瞟了我一眼,状似随意地问:“谁啊?”

“一个朋友的男朋友。”我如实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可能已经是前男友。”

薛照轻嗤一声:“半夜三更的,你找别人的男朋友干嘛?”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跟那个朋友分手了。”刚才我确实是想确认下这个问题,不过高一鸣没给我这个机会,而且他明显状态不对,可能是喝多了。

夏越在风月场上卖笑,高一鸣却在别的女人的床上纵欲,这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子?

脑子里浮现夏越在医院里时的那个脆弱卑微的样子,心口更是堵得难受。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不能眼看着夏越这样堕落下去!

沉默了一会,薛照问:“不会刚才那个150号就是你朋友吧?”

我下意识地就想否认,他一眼看穿我的意图,先一步将我的意图掐死,他说:“唐清,麻烦你以后在我面前说些高明点的谎言,别总让我觉得你是个傻比,还特么把我当傻比。”

我的谎言太拙劣了,像个泡泡,一戳就破。

我只好乖乖承认,哪怕我心里一万不愿意,夏越出了这种事,我并不希望别人知道。

哪想薛照听完所无谓地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你没办法替别人做决定,更不可能对别人的人生指手划脚,不然人家有可能不听,还会因此怨恨你多管闲事,毕竟大家都是符合坐牢年龄的成年人了,她敢做就敢承受后果,所以这事你听我的,就当不知道,别问,也别管。”

我承认他说得对,以我跟夏越现在有点尴尬的关系,她一定不会领我的情的,而且她跳进风月汤沾了一身灰,在这种情况下,骄傲如她,更不希望我看到她的狼狈了。

可是我能做到不管她吗?

不能!

我做不到!

薛照见我低着头没回话,就知道我内心的决定了,他撇撇嘴,“我就是一个善意的提醒,听不听在你,到时碰了钉子可别哭。”随即又小声嘟囔,“动不动就哭,那么爱哭,眼泪不要钱啊。”

细一想他的话,我好像这段时间真的变得挺爱哭的,我也不想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喜欢上白牧野,我整个人状态全变了,情绪变得敏感易碎,动不动就想哭,情绪完全不听话。

我没理他,盯着手机想心事。

第二天,薛照又在房间里打游戏,我们俩现在的生活好像山顶洞人一样,除了偶尔需要采购生活用品或无聊了才出门,其他时候都窝在房间里,他打游戏,我看书或看剧,有一种颓废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傍晚时分,我也没跟他说一声就直接出门了,开着车去了夏越住的地方。

路上,夏越坐在那个玻璃房子里木然冷漠的样子一直在我脑子里来回晃动,关于她的堕落原因,我做了各种设想,最有可能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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