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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中混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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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食粮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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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金巨石捶过,重重的拍在心口上,哽噎这个词那么罕见,从未体会的一种情感从胸中激荡开来。

第一口米饭吃在口中,张管家就朗声高声颂道:“一口粮,五谷丰登,沐!……天地洪恩。”

众人双掌伸开在面前平端击掌,众人的掌声响成一片,磕头之后都等着秦朗吃下第二口。合着眼泪,秦朗吃下了第二口米饭在嘴中努力的咀嚼。

“啪!”

“二口粮,感众生疾苦思食而不易。”

“三口粮……受一方供养必夙夜匪懈。”

看着众人恭敬的行礼,这是作为平民对官员的最高礼节,只有官员新任地方时候,当地百姓才会举行这么隆重的典礼。

没有多么夸张的排场,所谓噼啪之声,不过是一些新鲜的细竹竿被放在火塘中点燃,因为水分被蒸发的缘故,这些烘烤的竹子就会在火中炸开传出噼啪声响,这就是古代的爆竹,可不是火药鞭炮。

官员每吃一口村民代表供奉的百家饭,就是一个誓言的形式,这第一条就是感谢上苍的恩典大家才能有饭吃,第二点就是你吃的是民脂民膏,吃下去要想着这些粮食都是百姓辛劳而来,得之不易。

第三口就是官员当众发的誓言,既然接受了这一方百姓的供奉食物,那么就必须尽到一个为官者的职责,无论多么困难重重,你都有义务和责任夙夜匪懈不敢丝毫倦怠。

这就是食粮大典,只有秦朗吃过这三口米饭,才算是正式的从法礼上完成了他的就职仪式,这是礼节同样也是千年传承的一个礼节,每一个新任官员都要如此,而只有行政主官才有资格享用。

秦朗只是一个九品太平员外郎,有名无实罢了,这个是虚荣位,根本不是官员,可木作营已经数十年没有一个正儿八经有品阶的官员出现了,就算是朝廷任命的官员都没有。

九品官这就是木作营最大的官了,而且是拥有议政专权的太平员外郎,这是可以进入县衙听审代表民愿的一个职位,它有一个特权就是可以把民众的想法直接向县级行政主官直接陈述,这地方有了太平员外郎就意味着木作营从此不在游离于朝廷视线之外,未来将会是可期的。

以前的木作营,因为没有主官,就失去了和县衙进行直接沟通的渠道,木作营的补给俸禄早就断绝,老村长每次都要派十几次人去丰城每个衙门口挨着求告,一年四季也就两季能有点东西从丰城要来,其他时间都是在求告的途中。

这就是因为你没有官,没有一个给你们说话的人,你们也不会被人重视,就算饿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可现在咱们这地方出了一个土生土长的官员,哪怕他是九品官,这也足够引起朝廷重视,何况是一个食禄的太平员外郎啊,你让我们饿死可以,你总不能不管一个太平员外郎饿死的事吧。

所以,在村民心目中,秦朗就是官,就是大官人,这就是主心骨,有了他这个名号,从此木作营的补给粮就铁定稳妥了,家家户户不用为了过冬发愁了,那些吃拿卡要或者行走不便,在官府受的压迫和欺辱终于有地方发泄了。

就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初光子带着一大车漆器到了丰城也就因为给不出洗手钱这种小克扣的事情,惹得全村货物定了一个次等品,那些妇孺哭倒一片,只能唉声叹气,豆大的眼泪合着苦水一起咽到肚子里。

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九品太平员外郎之后,你看看谁敢?只要秦朗耳中无论通过什么渠道听到这种事情发生,那么他就有天然的义务代表这个村子出头去摆平这个事情,如果还不能调解和压服,那么就有权直接上告官衙而且是直接进入县衙公署的内宅和官老爷直接谈判,是不用走法律流程递状纸的。

如果秦朗认为此事再上升一个高度,想要把事情闹大,那么可以堂而皇之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上马石上用那个红绸木槌去擂九下衙门口那个硕大的牛皮大鼓。

所谓击鼓鸣冤,只有功名在身的人,才有资格登堂入室击鼓而入叫做陈苛,百姓只能叩阶鸣冤。

为什么击鼓只能是功名在身的人才有资格啊,就是因为那个鼓超过了任何人的高度,你无论如何举手都不可能够到,只有踩在上马石上才可以击鼓。

这上马石是官员和有功名的人才可以用的,平头百姓要是踩上去那么就算击鼓了也是首先要打个半死,甚至直接打死当场,因为这是以下犯上,属于首罪,不管你多大冤屈,官员是没看到你冤屈,可看到你以下犯上了,那么首先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以儆效尤。

要是人人都击鼓那不乱了朝廷法度?老百姓有冤情怎么办,那就是叩阶鸣冤,不是在衙门口磕头喊冤的啊。

你看电视剧上经常见到一群老弱妇孺跑到县衙门口,就往地上一跪,高举状纸就高声喊冤,然后青天大老爷就开始开堂问案,明察秋毫。

那是电视剧而已,纯粹文艺创作出来视觉效果,在大夏朝可不这样哦,大夏朝要求的是你只要是平民,就只有叩阶鸣冤一条路,敢在衙门口磕头喊冤那是嚣惑朝堂,就是和朝廷对着干,等同造反了。

所谓叩阶,就是那个上马石,跪在上马石那里磕头,磕的砰砰作响,如此才能惊动里面高坐的主政大人,只有这样在上马石磕头流血,声音都能传到大人耳中,这才表明你真的有冤屈,才会给你审理案件。

所以百姓是打死不愿意上衙门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告状难自古就有,这大夏朝那是更难。

感到心中无比的沉重,理解里面的含义才觉得这饭碗端的沉重,老村长双目含泪,端来一碗水,这秦朗连着吃了三口米饭,一直在嘴中努力咀嚼,可就咽不下去。

这米很香,可是都是带壳带糠带麸的稻米,这米还要做成夹生米,不能全做熟,代表民间疾苦,蒸大米饭用的水那是苦瓜汁加黄连侵泡的水。

你想想这米饭能好吃?那是苦米饭,上面一层米饭熟了,下面一层是纯粹的生米铺上的,那个竹木片向下面一挖吃这个一口就已经牙碜厉害了。

秦朗是连续吃了三大口,这在嘴里可苦的皱眉,咽不下去也不敢吐出来,就不停的咀嚼,眉头都要皱到一块了。

老村长端来的水,让秦朗眼前一亮,连忙接过水来想要灌下去,但是村长给拦下了,蹲下身从地面上抓了一把土,撒在水中,在他疑惑眼神中,老村长笑着说到:“一方水土一方人,苦尽甘来方自知。草民贱如土,贵人畅饮啊……”

那浮土已经撒碗里,秦朗苦的难受,只好皱眉接过碗,吹开浮土,轻轻喝了一口水,这一入口就感觉一股甘甜和特殊的草药味。

都做郎中了,还能不知道啊,这是甘草熬的水,甘草放一点点就行了,这纯粹就是用甘草杆熬的浓汤,现在有液体润喉就行了,那里管那么多就硬着头皮咕咚咚灌下。

喝下去这一碗带土的甘草水,秦朗用衣袖拼命的插嘴,不停的吐着口中的泥土渣呸呸不断。老村长把水碗朝着众人一亮,高声喝道:“大人已经食三口,饮甘水一瓢,从此如父母,众人拜!”

秦朗连忙让众人起身,其实这时候压根秦朗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就是一个牵线木偶,被张管家和老村长联合起来摆弄。

无论他说什么,各位村民也是按照固定的礼节步骤来进行,直到最终所有礼节全都结束,老村长把秦朗请到村子的中院大台上坐下,这才算典礼结束。

从今以后,原本的村子中院大台的桌案边上添了一把椅子,那就是秦朗的座位,只有他可以坐那边,他虽然不是主管木作营的官员,可他是官员,所以他就能有一把专属的椅子。

张管家端来一碗清茶,被秦朗接过去好大口喝掉,这才能漱了漱口,你想想口中除了苦瓜和黄连的味道之外就是舌头上的浓厚甘草味,就连呼吸都是甘草的气息。大家可能不知道浓甘草什么味道,你把一大瓶甘草片泡水喝掉就那股味道了,单独一片有点甜,一大堆之后那个味道和甜味简直让人头疼难以下咽。

此时有一杯清茶,秦朗咕咚咚几口喝掉,那张管家看他眉头舒展了一些,才慢悠悠说到:“大人!可曾好些?”

“好个屁!!”秦朗怒气冲冲的低声说到,刚才当着那么多人他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犯了忌讳惹来众怒。现在四下没人,自然把怒火发这个张管家身上,自从昨天夜里打扰他的好事,虽然知道张管家不当没错还尽到了管家职责,可就是不爽啊。

一晚上把张管家那是祖宗十九代都问候过千万遍,这刚刚睁眼就被灌了米饭和甘草水,满嘴的苦涩腻甜,真的有苦难言,苦涩牙碜,你口水都吐不出来,涩的嘴巴都发紧。看张管家嬉皮笑脸的吭声,这就没好气了,说话也生硬许多。

“呵呵!大人可是气恼苦饭甘水的事?听我细细讲来!”

“屁啊,我是气昨天夜里的事!你说你都干了啥,老爷我的好事都被你搅和黄了,你有脸见我???”

别看秦朗故意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可张管家是一点都不怕,满脸装出一个惊诧的表情,后仰着身子装作沉思好久样子疑惑的问道:“大人啊?昨夜您提携小人当了秦家管家,小人感激不尽,想着把这等好事报给家中老母知晓,所以就背诵孝经多遍,聊表寸心。可是不知怎得就迷迷糊糊睡去了,在睡梦之中,我那早故的老母,就托梦给我,让我一定要好生在主家伺候,不可辜负了主家一片赤诚。小人定当遵从母命,在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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