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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与君初相识,似是故人来【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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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吩咐人去请了老爷过来陪客,方引着众人进了厅堂。

  待下人上了茶水,又笑着告罪,说自家的大夫无用,棉姐儿是苏木槿自己施针救的,他们文府可不敢贪功。

  一家子人都看过去,苏木槿早想好了说辞,打混道,“好像在二表哥的书里看到过这个病例,刚好记住了,正好派上用场。”

  二表哥,“……”

  他怎么没看过。

  她低头端了茶喝,险些被茶水烫到,一双眸子在氤氲的雾气中水汽腾腾的,看上去像极了他家养的那头小鹿。

  少年不由笑了笑,另起了话头,说起县太爷对这批人贩子的惩治。

  众人一时被带离了话题,便没有再继续追着苏木槿。

  沈启睿的目光在自家表妹与亲妹子口中所谓的登徒子身上转了几个来回,才收回。

  苏木槿有些心虚的躲闪开沈启睿的视线。

  苏连华与沈氏郑重表示了感谢,略坐了会儿,一家人起身告辞。

  少年一路将人送出府。

  临走,少年拉着苏木槿落后众人几步,双手环胸,右手手指在左胳膊上快速点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小丫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苏木槿一怔。

  “我第一次见你瞧着我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些眼熟,你确定是个村姑,不是哪家追着我偷跑出来的小姐?”

  苏木槿抿唇一笑。

  原来,年少时的镇北王如此自恋啊。

  少年皱眉,“你这丫头,笑什么笑?快说,你是不是追着小爷我偷跑出来的?你要是说了,小爷我就赏你个跟我一块儿吃饭的机会……”

  苏木槿眸底的笑意越发的深。

  她看着少年恣意飞扬的模样,退后两步,郑郑重重的深福了一礼,“多谢公子救舍妹之恩,报仇之恩,此恩苏木槿铭记于心,公子日后若有事,苏三定……”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少年翻了个白眼,将苏木槿上下打量了一番,“就你这小身板能干什么?是能骑马杀敌还是能射箭打猎……”

  她不知道这样一个浑身满是阳光的少年,为何会变成日后那个弑母杀弟的冷血镇北王,但有一件事她清楚的很。

  上一世没有交集的他们,这一世以这样一个场面认识了。

  或许,她可以通过暗示,让顾廷骁避开一些什么。

  “我爹是猎户,我从小就是在山上长大的。”

  顾砚山的眼睛一亮,“你们家在山上?”

  苏木槿摇头,“我们村子在山脚下。”

  “小爷我正愁这金水镇没什么好玩儿的!你们家在哪个村子,等过几天我去寻你进山打猎!”顾砚山的一双眸子晶亮的吓人。

  苏木槿笑着点头,“我家在十八里寨,离镇上骑马半个时辰的路程,随时欢迎顾少爷。”

  顾砚山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小丫头你很上道’的模样,“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快走吧,你家人都在等你呢。”

  苏木槿抬头一看,果然,一大家子人都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苏木槿笑着又福了一礼,才抬脚往前走去。

  走出两步,又回头,笑着与顾砚山道,“可能,是上辈子见过。”

  顾砚山眨了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木槿是在回答他先前的话,不由摸着下巴看着那抹远去的背影皱眉,好半天才嘟囔道,“难道真的是上辈子见过?不然怎么会觉得那么眼熟……还是说,那丫头其实就是长了一张大众脸,所以才觉得眼熟?”

  文殊兰走到他身后,听到他自言自语嘀嘀咕咕半天,接了一句,“虽然春天来了,百花开了,可果子离熟还远着呐!”

  顾砚山一脚踢过去,文殊兰飞快的跳到了一边,“顾砚山,人家那小姑娘可还是个花骨朵,你可是马上要定亲的人了……”

  “定个鬼的亲,让你跟你妹定亲,你能答应?”顾砚山斜了他一眼,双手抱头往府里走去。

  文殊兰追在后面,“关我和我妹妹什么事!”

  顾砚山一脸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走进了府。

  文殊兰挠了挠头,将这话与文太太说了,文太太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孩子,玲珑小姐是他的表妹,又不是他的亲妹妹,他这闹的是哪门子的犟?我回头去说说他。”

  文老爷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他显然是不乐意这门亲事才跑来金水镇的,你多说伤感情,还是静观其变吧。”

  文太太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都是亲生的,怎么对砚山就那么看不上眼。”

  “五根手指还分长短的,大家子牵扯到继承权的,谁能说的清,别瞎想了。”文老爷安慰妻子道。

  “就是心疼那孩子……”文太太感慨一句。

  ……

  虽然知道女儿没事了,沈氏还是守着棉姐儿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棉姐儿醒了,软糯的叫了一声,“娘。”

  沈氏一把将女儿搂入怀中,眼眶发了红,“娘在,棉姐儿睡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肉包?”

  棉姐儿在沈氏怀中摇头,不一会儿,探出个小脑袋,双眸黑溜溜的眨着,“棉姐儿想吃豆包。”

  沈氏笑,“好,给我们棉姐儿买豆包吃。”

  一边与女儿说着话穿着衣服,一边观察女儿的神色,待发现女儿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昨天的事影响,心下才算吐出一口浊气。

  吃完早饭买豆包的时候,又出了一档子事儿,苏海棠想吃肉包,沈氏没听见,就没搭理她,她委屈巴巴的揪着大舅母杨氏的衣角,“大舅母,我想吃肉包。”

  杨氏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拿了钱给她买了一个肉包,她欢天喜地的捧着肉包跑了。

  沈婉姝一脸无语,偷偷与杨氏咬耳朵,“娘,我咋老觉着棠姐儿不是我二姑生的?你瞧她那小鼻子小眼睛的样儿,一点都没有槿姐儿的大方爽快……”

  “胡说八道!”

  杨氏抬手拍了女儿的后背一下,沈婉姝被打的往前一扑,被杨氏拎着才不至于栽到地上去。

  回过头,后怕的看着一脸彪悍的亲娘,“娘,我可是你亲生的,你老担心我嫁不出去,万一砸到地上毁了容,可要真嫁不出去了……”

  杨氏哭笑不得又拍了她一下。

  苏海棠兴冲冲的捧着肉包子上了马车,苏木槿瞧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苏海棠有些发怯的眼神忽闪,片刻又得意的抬起头,对着苏木槿一口咬下肉包子。

  苏木槿闭上眼,看也不看她。

  苏海棠便有些愤愤。

  沈氏正哄棉姐儿,闻到味道看过去,“棠姐儿,你哪里来的肉包子?”

  “大舅母给我买的。”苏海棠有些委屈的看了苏木槿一眼,垂着头道。

  沈氏瞧见她看苏木槿的眼神,眉头微蹙,“棉姐儿闻不得荤腥,你去外面吃完再进来……”

  “娘,外面冷。”苏海棠嘟着嘴。

  业哥儿大骂,“你当姐姐的,怎么不知道心疼棉姐儿?出去吃!”

  盛哥儿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苏海棠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看沈氏好一会儿都不出声,才磨磨唧唧的掀开帘子坐到了车头处,抱着个肉包开始吃起来,可还没吃几口,肉包就冷了,手也被冻的生疼。

  她又气又委屈,抬手就将吃了几口的肉包子给扔了。

  路边恰好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条小狗,扑过去将肉包子吞了。

  苏海棠一见,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都欺负她,连条狗都欺负她!

  沈氏听着外面呜咽呜咽的哭声,叹了一口气,叫了苏海棠进车里。

  苏海棠哭了一路,却没一个人安慰她,更委屈的无以复加。

  到家时,眼睛都哭的肿了起来。

  沈氏放棉姐儿到床上睡觉,再去弄了水给苏海棠洗脸,“棠姐儿,你是姐姐,棉姐儿刚找回来,正是虚弱的时候,你是不是得先顾一下妹妹?”

  “我没有不顾她……”苏海棠抽噎着。

  沈氏给她擦了把脸,“那娘说让你出去吃,你生什么气?还委屈的哭了一路?”

  “娘……娘不疼我,只疼三姐和棉姐儿……”苏海棠红着眼看沈氏。

  沈氏好笑的揉着她的头,“瞎说,娘疼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娘都疼!只是,棉姐儿小,你三姐刚受了伤,娘自然要多看顾她们两眼,哪里就不疼你了?娘要是不疼你,过年时候为什么还给你做新衣裳?”

  苏海棠垂着头,抠着衣角不说话,但那模样还是不服气的。

  沈氏有些无力的苦笑了一声,又说了几句话,端着水出了房间,回了隔壁自己屋。

  苏连华正准备出门,见她脸色不好,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氏将苏海棠的事说了,苏连华一阵沉默。

  “你说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我真是搞不清楚她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那么大的人了,一点事都不懂,什么她大舅母给她买的?一家人都吃了早饭,那么多孩子都没有肉包,偏她一个人有,分明就是她自己要的!棉姐儿闻不得荤腥,我让她出去吃就说我不疼她,也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这些心眼子……”

  沈氏气的胸口发闷,一阵接一阵的喘不上气来。

  苏连华忙帮她顺了几口气,见她缓了过来,才开口,“知道她什么毛病以后就拘着她收收她的性子,女红家务都教她做起来,有事分心就不会生那么多事了……”

  沈氏觉得丈夫太乐观了,她生的女儿她知道,棠姐儿这性子想拗过来,难。

  可再难也要给她拗过来!

  趁着现在年龄还小。

  十五元宵过后,年味越发的淡了。

  正月二十,小张叔来苏家看诊,看了苏木槿头上的伤,笑着说好了,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不要吹寒风。

  沈氏一脸喜气的道谢。

  相比之下,苏老爷子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本来拉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腰也能使力气了,再将养个十天半月的就能下地了。

  偏十五那天,苏老爷子逞强,非要自己上茅房,结果脚下踩空掉进了储粪的坑……

  不但腿再度拉伤,腰伤的更彻底。

  苏家去人请他说经过时,他险些没笑破肚皮。

  到了苏家就将苏老爷子一阵嘲讽,苏老爷子直气的脸色铁青,眼看就要喘不上来气儿,他才罢休。

  而后,隔一天来一次。

  明说看伤,实则来看戏。

  苏老爷子又羞又怒,恨不得将人打杀了出去,偏十里八村的就这老家伙一个大夫,还是个数得着的厉害大夫,他只能和着血泪往下吞那口窝囊气。

  袁氏来二房串门的时候,说的绘声绘色、抑扬顿挫的,末了,还拍着大腿笑出了眼泪,“哎呦,俺的娘诶,你们是没看到,老头子那一身的屎尿……真是想想就乐呵。”

  苏木槿想想那场面,确实挺让人乐呵的。

  裴氏叮嘱她出去不要乱说话。

  袁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还用我出去说啥,咱们村里谁不知道啊,都说老头子是急着下地,怕人抢了他的里正位置。”

  苏木槿微怔。

  沈氏皱着眉道,“左右还有一个多月呢,怎么……”那么心急。

  袁氏就嘿嘿笑,“二嫂不知道吧?听说隔壁镇下面的那些村子,都是外面派来的人管着,说是当里正,实际上都是官府的人,你说老头子咋不着急?他都快急死了,这下倒好,还要卧床三个月,不然以后就只能瘫着了……”

  袁氏张口吐出一颗瓜子皮,嘟囔道,“……我估摸着,老头子这次没戏了!”

  沈氏去看裴氏,裴氏点了点头。

  苏木槿有些兴味的抿了抿唇。

  前世官府有没有派人来当里正管理村子她没有印象了,倒是老爷子的伤,也是折腾了大半年才好的,好了之后就不能完全直起腰了,天冷的时候还会腰疼腿疼,站在人前说话的时候,也没了往日那种昂首挺胸的精气神,少了里正的气魄,说出的话自然不好使了。

  如果再丢了里正这个位置……

  她忽然有些期待,袁氏说的话是真的。

  一旁拿着针线和棚子绣帕子的苏海棠嘟了嘟嘴,搓了搓冻的发木的手,丢下绣棚跟沈氏撒娇,“娘,我的手都冻僵了,能不能出去玩一会儿?”

  袁氏扫了眼苏海棠绣的东西,撇撇嘴,“二嫂,你这是教棠姐儿刺绣呢?学这玩意儿有啥用?累死累活绣几天才得一个帕子,换不上几文钱,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教她裁剪做衣裳,烧火煮饭做家务,这以后嫁了人都是立刻用的上的……”

  沈氏没有作声。

  裴氏蹙了蹙眉,看着那绣棚上描出来的画样,有些意动。

  二房早先在大地方呆过,据说沈氏绣的一手好刺绣,她刚嫁进苏家那会儿,二房还没回来,却托人捎了一个床帐过来,那上面的鸳鸯戏水绣的跟活了一样,她从没见过那么精致好看的绣活,本来准备压箱底的,却在成亲第二天,被老太太要了去。

  她一直心疼的紧。

  后来,二房回来,老太太嫌弃沈氏刺绣浪费时间,就不许她绣,沈氏也只煮饭做家务,绣活却很少再做,加上那会儿老太太各种厌烦二房,他们怕累及,也不敢跟二房走的太紧。

  但沈氏的绣工她是知道的,那飞针走线的功夫让她叹为观止,手下的绣活更是绣什么活什么。

  如今,见沈氏亲手教棠姐儿绣活,她就有些想探探沈氏的口风,看能不能让栀姐儿与桐姐儿也跟着学一点儿,女孩子家家的,多学一门手艺,以后嫁到婆家也撑得起,更何况,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说多,哪怕是二嫂的十分之一,也够她两个女儿受益匪浅的了。

  她动了念头,就一直压不下那股心思,胡乱应付了几句袁氏的话,笑着问沈氏,“二嫂,你这一手的好绣活可是有人继承了,棠姐儿学,槿姐儿也要跟着学了吧?”

  正教棉姐儿认字的苏木槿怔了一下。

  沈氏笑,“等天暖和一些,槿姐儿也要跟着学的。到时候,栀姐儿与桐姐儿若是无事,也过来跟着一起学吧。”

  裴氏的眼睛瞬间一亮,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家那两个也是皮的,怎么好麻烦二嫂……”

  沈氏记着先前四房帮二房的情分,笑着道,“都是自家骨肉,哪里麻烦不麻烦的,再说我教一个是教,教四个也是教……”

  “可不是,放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要我说,学这真心没啥用……”袁氏嗤了一声,很是不明白,非要花那大把时间学什么刺绣干啥,一坐一整天不挪屁股不说话的,还不得把人给憋死。

  裴氏得了沈氏的许诺,心情大好,哪里理会袁氏这些话,只心念着天气赶紧暖和,又想晚上等孩子他爹回来要跟他商量商量,两个孩子学绣活,绣线跟绣棚可不能也让二房出,他们得自己买,刚开始学,绣线肯定用的废,还得多买点备着,这可又是一笔要出去的费用。

  苏海棠见三人又闲聊起来,沈氏也没说让她出去玩的话,不由气恼的摔打着绣棚,绣棚蹦跳着朝棉姐儿扑了过来,苏木槿一把抓住,丢了回去,正打在苏海棠手背上。

  苏海棠痛呼一声,抬头瞪着苏木槿。

  “三姐,你为什么拿绣棚砸我?”

  苏木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能拿绣棚打棉姐儿,我为什么不能打你?”

  苏海棠一愣,想到方才绣棚确实是朝棉姐儿飞过去的,不由申辩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故意的。”

  淡淡的说完这句,苏木槿垂下眸子,将适才教棉姐儿认的字又教了一遍,棉姐儿笑盈盈的点头,清亮的读着,“苟苟……”

  苏海棠愣愣的看着苏木槿,似乎不能从苏木槿那句‘我也不是故意的’话中反应过来,听道棉姐儿那声狗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娘,三姐欺负我,还教棉姐儿骂我……”

  沈氏叹了一口气,抬手扶了扶额头。

  裴氏见状,麻利的起身告辞,顺带拉走了想看戏的袁氏。

  苏海棠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委屈。

  沈氏无奈的开口,“棠姐儿,你知不知道那绣棚打过去会打到棉姐儿的头?”

  “我不是故意的!”苏海棠尖声反驳,“三姐是故意的!”

  沈氏看苏木槿,苏木槿摇头,“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跟棠姐儿一样随手一丢……”

  她说完,斜了苏海棠一眼。

  这一眼,更让苏海棠炸毛,她跳着脚,比划着,“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看我的手在那,故意打过去的!”

  苏木槿叹了口气,“娘……”

  沈氏摆手,“娘知道,你是无心的。”

  苏木槿没在说话,继续教棉姐儿读下面的句子,“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沈氏一愣,旋即看了大女儿一眼,目光再落到叫嚣不止的棠姐儿身上,心中一叹。

  “棠姐儿,你跟娘来。”

  她起身,带着棠姐儿去了隔壁他们夫妻的房间,不知道跟棠姐儿说了些什么,棠姐儿回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看苏木槿的目光满是怨愤。

  苏木槿不以为意,与棉姐儿说说笑笑的教着三字经,只当苏海棠不存在,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随后几天,她依然视苏海棠如空气,不搭理不理会任其自生自灭。

  苏海棠憋了一肚子的气,直到几天后,彻底爆发了。

  吃完早饭,她趁苏木槿去茅房,抱着棉姐儿处出了院子。

  那么冷的天,为了引她出去,她居然将棉姐儿塞到一个被大雪覆盖潮湿不堪的麦秸垛里。

  苏木槿寻到棉姐儿时,棉姐儿冷的浑身都在发抖,脸白唇紫话不成句,“三……三姐……冷……”

  她忙脱下自己的棉袄上前将棉姐儿包起来,“棉姐儿不怕,三姐来接棉姐儿回家了,回家就不冷了……”

  她抱着棉姐儿疾步往家走,在半道被苏海棠拦住。

  “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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