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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游楚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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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旁又新置了偌大的熏笼,楚宣批了半天折子甚觉口渴,便唤了碧游添茶。他叫了几声却不见她应声,侧过头瞧她眸光涣散,不由抬高声音唤了两声。

“添茶!”听她有所回应,他忙吩咐道。

碧游取过银铫子往茶盏里添了水捧到他面前,却发现他并未抬左手接过,而是放下朱笔用了右手取过放在唇轻啜。碧游见状,越发的好奇,今晨她前来伺候他上朝时,他已自个儿穿好了袍服洗漱妥当。

楚宣饮了半盏茶,将茶盏放在了手边,余光瞥过她的面庞,正见她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你看得如此专注,难道是朕脸上有花吗?”他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拧眉沉声问道。

碧游忙收回目光,垂首而问:“皇上可是左臂不适?”

楚宣下意识地伸手握着自己的左臂,不经意却碰上了左腕的伤口,疼得他眉头拧成了疙瘩。

碧游不知为何着了慌,绕过龙椅走到了他左侧,抬手拉了他袍袖一瞧,竟见小臂上缠了厚厚的白纱,伤口处殷红血迹显而易见。

楚宣见她担忧紧张的模样,唇边顿时浮上一抹笑,随即又沉着脸问:“朕的尚仪未今日这是怎么了?你方才所为,算作是君前失仪了吧?”

“微臣不敢!”碧游忙将他袍袖放下,垂首在边上站了。她抿了抿唇,见他不动声色地取过朱笔翻阅奏折,心头疑云更浓。听闻昨日他白龙鱼服出宫暗访,想必是昨日在外被人所伤。他武艺高深,往日与韩时不相上下,这伤及他的人想必也不寻常。蓦地,她心头一阵狂跳,想起了那些前朝乱党。她这一年多来身居宫中,也不曾听得宫外的消息。可她心知那些乱党只余一支,便是当年带走简弟的那一支。

“微臣听说皇上昨日出宫去了?”思及此,碧游绷不住开口问道。

楚宣听她发问,索性将朱笔往架上一挂,颇为不耐地说道:“朕去哪儿还要向尚仪禀报不成?朕倒不知宫中尚仪竟管得如此宽?”

“是微臣失言了,微臣只是想问皇上腕上的伤……”

她话未说完,便被楚宣截了住:“只是不小心碰着了,有劳尚仪费心!”

他语气不佳,心里却有些欢喜,暗想若是依着她往日的性子,想必根本不会发现他左腕有伤。如此说来,她是在关注着他一举一动。若真是无情,也不会细心至此吧?

“依微臣之见,皇上腕上并非擦伤,想必是……”

碧游不经意间便说出了口,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便忙住了口。

夜半,疏辉冷月,偶有浓云飘过,遮了圆月一角。

楚宣在龙榻辗转良久也不曾入睡,披衣走到窗边站了,想起昨日出宫所遇情形,更觉心头烦乱。这一年多来,他并未放下韩时落崖身亡之事,依韩时的身手,就算是马车坠崖,他足以弃车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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