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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他唤蔓生她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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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接听电话,我会将您的来电转告他,一会儿再回复您。"

若是之前听到这样的回话,蔓生大概是愣住,以为是梁瑾央的下属又或者是他的同伴朋友。

可现在,那一切不想被证实的所有,都好似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刻下痕迹。

蔓生的声音发涩,"这位先生,请你立刻转告容少,我在海天大厦第九十九层的楼梯口,我现在要上来见他。"

短暂的沉默里。对方回道,"您稍等。"

……

不过多久,那部直达顶楼的电梯降下。

里边站着一个身形高壮的陌生男人,"林小姐,容少请您上去。"

海天大厦的顶层,海天一百零一层。

前方的男人给她带路,带着她去见她想要见到的人。

高层冰冷的空气像是打了冷气,那扇象牙白的门都像是冰雪王国里不可碰触的围墙。

在围墙的后面,是一大片空置的大厅,黑色和白色钩织着空旷和寂静。

蔓生终于看到他。

他静静坐在只有一架沙发的大厅里,纯白落地窗纱将阳光渗透,白色横编纹的沙发毯垂在地上,他身上的白色衬衣都仿佛要和那毯巾融合为一体。

有一种时光在他身上静止从容的华贵感,倜傥的琉璃都不及他眉眼末梢的风情。

只是这么微笑着,像是俯视前来会见朝拜的信奉之人。

她几乎要成为他的信徒。

这一刻,她才认清现实,"是真的啊。"

尉容沉默看着她,他的双眼背光里深邃无比,听到她这么幽幽一句,他轻声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至高无上的王者,在自己的王座上询问信徒来此处的原由。

可蔓生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其实在来的一路上,蔓生还盲目的告诉着自己,那些都是假的。可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的故意欺骗,不过是真相被揭穿后感到这样残忍不愿面对而已。

方才在温氏会议室内,温尚霖对着自己所说的一切,猛地变得清晰无比。

--尉容,出生港城,港城长大,小学至中学时期分居国内和英国,高中时期返回港城,之后直接保送至港城政大法学。大学第二年作为交换生赴美学习,一年后回国继续就读。大学第四年,作为法学院的代表出赛港大辩论赛,三人精英组的队长,后与港大法律系唐氏家族公子唐仁修同时被加封为最佳辩手。

--政大毕业后继续赴美深造,他就读的学校是小利兰斯坦福大学,知道那是所什么学校?

"原来你不止精通西餐礼仪,善于弓箭射击,还这么会念书。"蔓生轻声说着,怎么就会成了仰望的姿势,"斯坦福大学,那所学校很难考吧。"

依稀还记得那是邵璇年幼时的梦想:那学校可有名了。是一所出了六十位诺贝尔奖,七位菲尔兹奖,二十位图灵奖,四位普利策奖的名校。

曾若水则是在旁给了她一记白眼:就你这种属于艺术生加分才考上大学的,就不要妄想那种不切实际的知名大学梦。

那是她们三个人,任是谁也不会去奢望完成的可能。

"世界名校,一流学府,获土木工程学士学位以及结构工程硕士学位。但是听说,你只用了两年半就提前学成了。"蔓生的脑海里浮现起温尚霖告知她有关他学成的记录时,就连温尚霖自己都震惊于这样的学识背景。

尉容的笑容在逆光里渐渐隐去,或许是因为蔓生渐渐发现自己瞧不清他。

记忆在有时候好的出奇。所以才能一字一句原样道出温尚霖方才所说的话语,"学成后你直接被聘于美国一家知名企业MZ为总监,不过当时这家公司还只是小公司。在你任职后业绩直线上升,成为上市公司。这之后公司委任你为执行总裁,不过你拒绝了,被挖角成为法国另外一家集团首席执行官……"

还有太多平凡人不可能完成的记录,他任职五家公司身兼数职。

而和她相关的,却唯有那一条,"现在,你,尉容。任职华丰铁企独立董事,由副总梁瑾央钦任。"

那或许不过是他生命里其中一条记录,却牵动起蔓生所有的神经,"这些都是真的?"

眼底专注于他的容颜,他缓缓开口,"你已经都知道了。"

却又发现,原来他比她更平静,"那么男公关呢,你不是男公关吗?"

"这只是你单方面的认定,从一开始就是。"尉容说。

"可是江南馆不是我认定的吧?"那分明是他自己说的,北城江南馆。

"我是待过很多地方。江南馆我偶尔也会去。"他温温说明。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会错意?

蔓生问,"你为什么不说?当我误以为你是牛郎,是在江南馆工作的男公关,你为什么不否认?你又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头牌?"

"我确实是。"尉容应道,"公司上下都说我是华丰梁副总指定的头号王牌。"

竟然是这样的头牌……

"你这位头牌,这次的目标,其实就是我手上所拥有的三百亩地皮,因为那是华丰在宜城所需要开发的板块需求之一。"一切都明朗无比,蔓生记起这些日子以来种种,却都是他步步为营,算好的棋局。

他将计就计,引领她陷入棋局。

蔓生不得不佩服,"尉董事,你才是机关算尽。在你面前,我这张能被你一眼就看穿的脸,实在是太蠢太好骗。"

她用轻轻柔柔的女声说着,但是每一个字都那么冷冽生涩,尉容脸上的笑容愈淡,"其实你很聪明。"

"如果林董事长好好培养你,未来某一天,听到你继承为总经理,我一定不会奇怪。"他说着称赞的话语,却无一不觉得是讽刺。

"谢谢尉董事这样的认可,不过我承受不起。"蔓生微笑着,只将他的容颜紧锁眼底,"我只问你最后一件,你的全盘布局里,连和我上床都是计划好的?一开始就是?"

只见他动了动唇,没由来的唤了一声,"蔓生。"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他的音色实在太动听。

蔓生朝他回应,"再见。"

如雕塑一般的他终于有了别样情绪,尉容眼中浮过一抹愕然,英气的眉宇也是为之一皱。

"我收回我说过的话。"蔓生笑着说,"你这位头牌,我养不起。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林蔓生,你这个笑话也终于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