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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老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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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差不多。”朱标坐在朱元璋旁边的位置上,斟酌着用词。

“宋师是个很严厉的人,这很容易明白。但是刘先生,他礼数周全,又放荡不羁,可以开玩笑,也会用计谋,可说他玩世不恭却好像也不对。”

“刘伯温还是很好懂的。”朱元璋慢慢道,“他挑白菜一样的,最后挑中咱了。”

“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传统的儒生。”老朱同志继续道,看得出来,他也在斟酌用词,想要对儿子说出最为妥帖的表述,“他想要天下太平,还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北边的元廷他试过了,不行,于是就把目光放到红巾军上,小明王不成气候,就又缩小了目标到咱们这些将领身上。”

“嗯。”

朱元璋继续道:“他最后决定在你身上也下一把注。你原先跟着他学本事,他是没有把你当作咱的儿子、咱大业的继承者的,只把你当个普通徒弟,这段时间估计是下定决心了,要把希望也放在你身上。”

听了这句话,朱标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来,能被刘基承认,他当然是很高兴的,但是这样被人当作货物来评判,他也不得不觉得别扭。

从朱元璋的观点来看,刘基似乎是个从多种手段去完成目标的不择手段的老狐狸。

但是随即老朱同志就打消了他的这个想法,说道:“刘基这个人,你把他放到哪里都可以,他不会争,也不屑于抢。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想法,要是这事儿有意义、行得通,叫他去挑粪他也乐意。”

老朱同志继续道:“他很清高,这不假,但是他也不会瞧不起谁,这又很难得。”

朱标不说话。

朱元璋好像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事似的,忽然道:“对了,那时候你不在。”

“什么时候我不在?”

“前几天咱祭拜椅子的时候。”朱元璋的说法很有趣,“那椅子不是代表小明王么,咱叫了所有人来,大家都得给它磕头,但刘伯温就是不磕。”

朱元璋笑了:“他说牧竖耳,奉之何为。你听见没?他说小明王是牧竖。”

牧竖就是牧童的意思,刘基这样讲,意思是很看不起小明王,把他当作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根本不屑于祭拜他。

但他这样讲,就很容易得罪朱元璋,因为老朱同志小时候就是放牛的。

朱元璋果然道:“咱也是牧竖出身,说好听点是牧竖,其实你爷爷就是种地的,咱也是种地的,咱放的牛还是地主家的呢,咱自己也没牛,还要过饭,甚至不如牧竖。”

“先生大约没有那个意思。”

“咱知道他没有。他能看出咱的心思来,知道咱以后想要干什么,故意用这种话来表示支持。”

“大庭广众之下,有些不够妥善,过于刚直了。”

朱元璋看着朱标,问道:“你觉得这样的臣子如何?”

“……适合用,但用的总不会很顺手。”朱标道,“但诚实来讲,刘先生以后若是在我手下做事,我恐怕不忍心对他讲重话。”

刘伯温让朱标想到历史上任何一个清高有魅力的文人,例如苏轼和辛弃疾,又比如杜甫和诸葛亮,对于这样性格的人,还有他们的才华,他确实有双标的倾向。

老朱同志就很双标,朱标怀疑自己很大一部分的想法都和遗传有关系。

朱元璋笑了笑,笑完又变得很冷漠,说道:“标儿,做人要狠,要绝,你不狠绝,有的是人比你狠,有的人是没有良心。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就是……”

他本来还想告诉朱标,对刘基不要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不管是什么人,没有用了就不要再留情面,但想到自己这一生所受过的苦难,还是闭嘴。

反正这天下自己总会打下来的,标儿到时候是盛世之君,宽厚仁和点也好。

朱标又问道:“李善长呢?他如何?”

“很聪明。”朱元璋只浅浅给了一个词,说起另外一件事来,“标儿,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吧,从明日起,爹议事的时候,给你拉块帷幔,你就在后面听着。”

“好。”朱标当然没意见,他也确实该接受这样的培养了。

“那些人上的文书,你也看看。先学一学,总不是坏事。”

朱标应下。

这时候,马秀英也回来了,六出白跟在她身后,嘴里叼着放在书房的那个小布袋子,一从门槛跳进来,就把袋子放在了朱标手里。

“这是什么?”马秀英问道。

“是给我的,不,是给爹的军费。”

“这是那老鼠给你的?”朱元璋好奇道,“这么小个袋子,用的是什么法术?”

朱标道:“大概是鼠类特有的神通。”

朱元璋很直接:“你能不能学?”

“爹,这类神通法术是妖族的立身之本,人是轻易学不会的,就算要学,人家也不会教。”

“可是咱看神仙故事里,都有袖里乾坤的法术,那是怎么回事,还在袖子里藏了只老鼠不成?”

“那倒不是,袖子就是法器。法器是法器,和法术是不同的。”

朱标其实自己也在琢磨这个问题,他也想学学这些法术,自己的与众不同或许会带来转机,但这些还要以后再讲。

袋子口朝下,里面的金银立刻稀里哗啦地出来,好像开闸泄洪一般,滚动声碰撞声中,在地上淌了一地,黄白两色,金光四射,璀璨异常。

马秀英提起一串珍珠项链来仔细看了看。

老朱同志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记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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