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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冯澄思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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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仲达带着冯澄思来到连城第一附属医院,直奔住院部的烧伤科。

  任仲达快速走到护士站,询问值班护士,“你好,请问任沁在哪个病房?”

  护士翻了翻,答道:“516”

  任仲达颔首,“好的,谢谢。”

  “任主任,等等!”

  牵起冯澄思正欲转身的任仲达,顺着声音向左边走廊望去,烧伤科的陈护士长推着输液车站在距离两人三米处。

  值班护士听见陈护士长的声音,诧异的抬起头,原来这位就是脑外鼎鼎有名的任主任呐!

  任仲达笑笑,“原来是小陈呐!”

  冯澄思望着眼前这位眉目清秀的女人,甜甜的喊道:“陈阿姨!”

  陈芳媛温柔的目光落在冯澄思脸上,扬起浅浅的笑意,“思思,阿姨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了,可想你了。”

  陈芳媛和任沁同为连城医科大学的同届校友,陈芳媛在高级护理系,任沁在临床医学系,在学校的时候两人同为学生会干部,平日里也私交甚好。

  毕业后两人都进了第一附属医院,陈芳媛刚进医院那会,就被分到了任仲达所在的脑外科,任仲达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上进心再加上是女儿的好友,也对她也颇为照顾。十年过去了,曾经的小护士变成能独挡一面的护士长,唯一不变的是她和任沁的友谊。

  作为闺蜜对于任沁的这段婚姻,她也比其他人了解的更深入一些。当年任沁和冯骏刚谈恋爱的时候,她就觉得冯骏这个人太过阴沉日后怕是不好相处。时间一长,她心中的天平就开始失衡,不可不夸冯骏在追求任沁时的用心却是有目共睹的。

  无论严寒酷暑他都接任沁上下班,任沁上夜班的时候他必会来医院给她送夜宵,他待任父任母甚至比对自己的父母还要好……他不是那种甜言蜜语挂嘴边上的人,或许是他做的一件件温暖人心的小事,才让任沁决定非卿不嫁。

  因男方家底薄,任沁又是独生女,两人结婚时一贯节俭朴实的任仲达夫妇终于豪奢了一把。为小夫妻俩购买了小洋房供他们日后居住,为女婿换了一辆三十来万的小轿车,同时也提供给女婿一笔创业基金。一个每日靠微薄工资维持生计的连城打工仔,一跃成为这个城市的中产阶级。

  结婚第一年,小夫妻两人虽然各自忙碌,但也过得开心甜蜜。可惜好景不长,在冯澄思出生后的不久,除了和女儿相处的时候,任沁脸上就很难再看到幸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哀愁。与此同时,再也看不到冯骏出现在上下班的任沁身边。

  反而时常任沁身上会出现青青紫紫的瘀痕,有几次任沁连续请了一周的病假,陈芳媛上门探望才知晓,那哪是生病?分明是被打甚至是xing虐。

  陈芳媛劝她:“过不下去,干脆就离了吧!”

  任沁凝视着床头女儿的照片摇摇头。

  “你这又是何苦呢?”

  任沁眼角泪水滑落,沉默不语。

  人们总期待有峰回路转的那天,可世事总是在不断突破人们的下限。

  有一天,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人抱着襁褓中的男婴,跑到急诊室大闹。于是那一周之内,任沁的家事就成了医院众同僚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当年冯骏天天接任沁上下班的深情,医院很多老员工都亲眼目睹过的,没想到几年之后当初恩爱有加的一对碧人,就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任沁嘱咐平日里和父母走近的长辈,别把这件事告诉父母。长辈们听后除了点点头,劝劝她,别无他法。毕竟这是他们家的家事,旁人也不好参与。任沁当时是想自己并没打算要离婚,告诉父母除了让他们更加忧虑外没有任何益处。

  陈芳媛作为这场婚姻惨剧的知情人,有时她会想当初冯骏追求任沁到底用了几分真心。

  若说没有任沁家境优渥的成份在内,陈芳媛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陈芳媛方才从病房里出来时,正好听见任仲达询问任沁的病房,纸包不住火。

  任主任终究还是知道了。

  陈芳媛看着任仲达身边漂亮的小女孩,心里漫过一阵心疼。

  她记得有一次探望任沁的那个午后,冯家小洋房外的梧桐树下。

  年仅六岁的冯澄思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喃喃自语,稚嫩的童声如随风飘荡的梧桐叶,略进陈芳媛的耳朵,“陈阿姨,如果爸爸和妈妈分开了,是不是我和妈妈就会过的更幸福了……我班上有个同学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哭的好伤心……可是我好羡慕他……如果我的爸爸妈妈离婚的话,我应该会比现在开心……”

  许是脑海中突然闪过冯澄思的这一番话,这让陈芳媛忍不住叫住任仲达。

  ……

  陈芳媛把输液车交给另一个护士,和任仲达坐在走廊上的三人椅上,任仲达把还没完全退烧的冯澄思抱在怀里。

  任仲达问道:“小陈,沁沁烧伤的严重吗?”

  陈芳媛皱着眉,“任主任您也知道,油的烧伤比一般烫伤都要严重。任沁的创面大且多,主要集中在手和脚,身上因她穿着厚实热油渗透的慢,相比较而言没那么严重,可手脚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水泡。上午章主任对易破裂的大水泡已经做了处理,排出里面的液体,去除坏死组织,她现在吊着消炎点滴,章主任建议待恢复一段时间后做植皮手术……”

  任仲达点点头,双眸看着走廊中,来往匆匆的病人家属,心中一片苍茫,他紧了紧抱外孙女的双手,再问:“需要住多久的院?”

  陈芳媛想起病房里任沁,轻叹一口气,“看目前的情况至少得两周吧。”

  任仲达心中苦涩难忍,“止痛点滴挂了吗?”

  陈芳媛想起早上任沁痛不欲生的样子,泪如雨下,“上午滴过了。”

  一直静静听着两人说话的冯澄思大声惊呼道:“陈阿姨,妈妈是不是很疼很疼……”

  陈芳媛止住泪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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